思想的危机
Aug 04, 2023 · 7093 words · 15 min · #Philosophy #PKM #Readings #Ramble
AI摘要正在生成中……
知识的流动#
自重新折腾obsdian整理知识归纳体系与逻辑已经半个月了,明显感觉知识整理的效率高了一截。
知识管理的核心,就是让碎片化的知识有条理的汇总,以及相关知识的串联与流动。
参考Zettelkasten 笔记法,以及object-tag-type-relation的逻辑,
这次的obsidian知识管理系统基本实现:
让这些花了时间和精力成本记录下的文档、知识流动起来,它们不能只是沉睡的数据。
再推荐一个obsidian模板如何「构建第二大脑」,这是我的 Obsidian 实践配方,作者甚至专门开发了插件,采用 PARA 系统来管理知识。
至于为什么我会乐此不疲的完善这个系统:
最主要的原因自然还是做笔记本身,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吸收、掌握、实践知识和归档记录是两码事
生成自己的习惯、风格数据,然后来分析自己,顺便搞个数字生命啥的?
知识是上帝给人类最伟大的财富,而我始终认为知识和智慧是属于全人类的,希望我记录的这些能帮助到有需要的人。
再就是留下点啥,也是正好刷到了,未知生 (qq.com)这篇文章里写到:
夜话时,朵拉跟我讲,她怕死。
我问,死有很多种,你是都怕还是怕其中一种?
“我觉得,死了就什么感觉都没了。一切都消失了。可怕。”
我明白朵拉怕的是终结,以及与之一起到来的湮灭。
朵拉,许多人跟你有同样的恐惧。为了克服恐惧,他们做出很多事,有些很了不起。我跟你讲过《史记》。司马迁在后记里说: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有抱负的人最怕死不留名。所以,你跟司马迁是同一类人。
谁也不能战胜死亡,但为了战胜对死亡的恐惧,司马迁留下一部《史记》,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司马迁只有一个,《史记》只有一部。普通人死去,留下什么?
“什么也留不下来?”
不是。最起码,他们在别人心中留下记忆。人们活着的时候,是他们这一生做过的所有事情的总和。人们死去以后,是他们在别人心中留下的记忆的总和。
只可惜,记忆不易保存。有条件的有些人,为了时刻提醒后人记住他们,就去修纪念碑。没条件的人,像爸爸这样的,得另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写。司马迁留下《史记》,但不是说非得司马迁才能写。我也能写。司马迁想让所有人记住他,我只想让我重视的人记住我。比如你和二宝。
我们这些年聊的天,都写成文章发在BetterRead上了。将来你们会离开我们独立生活,就靠回忆连接我们。总有一天我会死,如果那时你们大脑里的回忆靠不住了,这些凝结成文字的回忆还在,就仍然有着连接。
经验传播的损耗#
读万卷书还是行万里路这真的是个问题。
下面两个文章作者提到了心理防线、元认知、“读书无用”三个问题。
我们的大脑中有一些防线,在防线外的知识或经验是可以轻易改变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无所谓。但是防线内部的一些则是很难改变的固有观念。这是一种保护机制,设想一下,如果别人的观念、说教、经验很容易灌输给我们的话,那我们每天要遭受到无数的信息“攻击”,这会导致我们自身信念的崩溃,所以我们设立了“防线”来保护自己不受外界“侵害”,但这也阻碍了我们吸取教训。
我们传递的信息是经过“有损压缩”的。语言毋庸置疑是我们用到的最多的信息传递方式,但传递者在组织语言时会损失一部分信息量,而接收者在接收时也会损失一部分信息量。
这也就是我一直还在思考理解与表达的最重要的原因。
如何固定知识、传递知识、迭代知识,找到新的更利于人类学习的信息传递媒介与方法,
这也是最近我在研究的问题。
下面是摘录,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经验传播的有损压缩与我们的思想“防线”#
三篇文章:
- 上周看了 100 Tips for a Better Life,又是一篇传授人生小技巧的文章。
- 恰巧我前段时间读了 KK 的新书 Excellent Advice for Living(说是书,其实内容都能在他的 blog 里看到,所以直接看他 blog 即可)也是讲人生经验。
- 中文文章类似的还有张潇雨的[我的人生信念。
这种文章的特点是,很多话乍一听很有道理,但 10 秒钟以后就忘了。尽管有那么几句会醍醐灌顶般的戳中你,但也只是一瞬,过段时间又抛诸脑后了。我相信听完别人的经验教训而能做出行动的人仍是少数。
最近从 You can’t reach the brain through the ears(opens in a new tab) 一文中我似乎找到了答案——我们很难从别人那学习经验:
- 我们传递的信息是经过“有损压缩”的。语言毋庸置疑是我们用到的最多的信息传递方式,但传递者在组织语言时会损失一部分信息量,而接收者在接收时也会损失一部分信息量。
- 我们更倾向于不相信听到的信息。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持质疑的态度。
-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别人的经验可能真的完全不适用于自己。
- 我们的大脑中有一些防线,在防线外的知识或经验是可以轻易改变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无所谓。但是防线内部的一些则是很难改变的固有观念。这是一种保护机制,设想一下,如果别人的观念、说教、经验很容易灌输给我们的话,那我们每天要遭受到无数的信息“攻击”,这会导致我们自身信念的崩溃,所以我们设立了“防线”来保护自己不受外界“侵害”,但这也阻碍了我们吸取教训。
但反过来讲,如果是我们作为传递者,而别人作为传播者,我们又觉得自己的声音一定能传递给他人。这是不是略有悖论,我们大多数人都倾向于认为别人影响不了我们,而我们肯定能影响他人。。。
这引发了我的一些思考:
- 从信息输入的角度,我认为我能做的是——优化自己的思想“防线”。在保护好自身理念的同时,吸收更好的知识,学习别人的经验,摒弃自身的陋习。我经常说“经历了才懂”、“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但真正有智慧的人,我觉得是能直接从别人身上学习经验的,没必要非得自己经历了才懂,少走好多“弯路”。
- 从输出的角度,我则认为是要多站在别人的角度去尽力把每个事情讲清楚、讲透彻。我们很容易陷入知识诅咒(opens in a new tab)的陷阱,下意识地认为别人也知道自己所知道的。其次要坚持输出,多表达多写,这样被“有损压缩”的那部分才会相对变少
以及作者的后一篇为什么读书无用 -#41 - GeekPlux
为什么“读书无用”#
Why books donʼt work(opens in a new tab) 其实主要探讨了为什么书籍和演讲作为传统的知识传递媒介的局限性。
作者首先没有否认书籍的重要性,但我们扪心自问读过的很多书,真的能吸收的又有多少呢?可能读完的时候认为自己能把书的内容大致总结一遍,过段时间可能只能记得一些零碎的句子,再过一段时间可能不看目录根本想不起这本书主要讲什么。
紧接着作者开始从“为什么讲座无用”来侧面解释“读书无用”。作者认为这两种媒介都有问题,因为都犯了 transmissionism (直译过来,传输主义?)的错误,
- 讲座,指望着听众从头到尾听到每句话,然后就能完全理解演讲者的观点了
- 读书,指望着读着通过阅读句子来理解知识,作者用文字描述一个知识,读着从头到尾读过,就理解了。
这些都是不科学的,因为它们没有调动起我们人类真正掌握知识的方式——即我们认知的过程。
to understand something, you must actively engage with it.
我们掌握知识或者说经验,是通过不断的实践、思考、反思、总结,再多次循环才最终真正掌握的。我相信大家都有经验,在实践中学习是最快的。尤其是程序员,你看文档、读教程都没有写一个小项目学习来的快,learn by doing 是每一个程序员的必备修养。这就是因为在整个实践过程中,我们调动了自己的认知系统,从而不断的加深理解。
为什么有的人还是通过读书和讲座学到很多#
因为这些人通常在读书的过程中总是带着问题、总是不断的和自己已掌握的知识类比、总是不断地思考和质疑、总是问自己真的读懂了吗,这些都是调动认知系统的方式。还有的人会记笔记,或者在读完之后写书评和读后感,这些也都是消化知识的有效方式。我们可以把这种能力叫做元认知能力。
尽管这种元认知能力是可以后天培养的,但不得不承认有的人的元认知能力确实高于平均水平。或者说,一个普通人在读书时也是可以刻意地调动自己的元认知的,但这就需要耗费更大的精力,于是很难坚持下去,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读信息量大的书读不下去的原因。
另外,在读书过程中调动认知其实还与长期记忆的多寡有关。因为通常情况下你在读书时灵光一闪或者联动思考,都是调用了你的长期记忆,因此如果一个人的认知能力强,那么他会积累更多的长期记忆,而在下次阅读中就会更容易的调动自己的认知系统,很显然这是一个正向循环。
教材这类书籍#
其实教材和普通书还又不一样,因为教材的设计就旨在充分调动人的认知系统。教材中通常有引人入胜的故事、有问题作铺垫、有深入浅出的讲解、有练习题、有总结、有复习等等。这些都是为了能在学生阅读时减少学生调动自己元认知所耗费的精力,从而让学生在“无形中”掌握更多的知识。
尽管如此,教材仍然还不是理想的知识传输方式,它仍然将大部分元认知负担留给了读者,而且教材的设计也是有局限性的,它很难设计出能适应每个人的学习方式的教材,毕竟每个人调动元认知的方式不一样。比如对我来说,听觉就比视觉要灵敏,所以我通过听书会比看书吸收地更快。
理想的书籍(知识传输方式)#
作者在最后畅想了一下未来,他认为我们目前可能还局限在文字、音频、视频等传播媒介上,而未来一定会出现更加自由化等媒介。未来的传输方式一定是低成本地充分调动人脑的认知,而且能够尽可能多地增加受众的长期记忆
思想的危机#
当今的种种危机,实质都是思想的危机这篇读书笔记摘录自金观涛的《真实与虚拟:后真相时代的哲学》,
查了一下真实与虚拟 (豆瓣) (douban.com)七月刚出版,决定看看。
作者提到:
近几个世纪来,宗教伦理的公共权威日渐衰微,科学越发成为人类的新宗教。我们不能在宏观上理解“什么是科学”,技术主宰了整个科学领域。人类开始盲目自信可以扮演“造物主”的角色,结果就是科学被误用、滥用,乌托邦思潮必然再一次泛滥。
当终极关怀和价值真实性不再存在时,科技和经济便成为人类唯一的目标。但是科学技术所依赖的事实真实性就能一直存在下去吗?道德与信仰缺失的社会,科技和经济能否持续地发展?换言之,人在满足物质享受之后,就真的不再考虑生前死后的问题了吗?如此一来,争权夺利的人还有什么底线可言?中央权力和民族主义的膨胀,正缘于此。
进入二十一世纪,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和虚拟真实(virtual reality)的扩张,使得客观真实也处于瓦解之中,我们极有可能要生活在一个真假不分的世界中。一个真假不分的世界必然是混沌、动荡的。
那么,为什么作为符号的黑洞是“真实”存在的,而同样作为符号的上帝却不存在呢?我无意探讨宗教问题,而是想借这个例子说明:这种二十世纪人们习以为常的思维模式,导致人类陷于了严重的精神分裂。
对于推崇科学的人,他们的上帝是数学,宁愿生活在高级文明创造的虚拟世界中;而在另一些人心中,宗教信仰无疑是真实的,它不受理性的约束,甚至是反理性的。如何认识符号和经验的关系?在什么情况下,符号可以嵌入经验世界?在什么情况下不能?没有一个哲学家可以做出回答。
这也佐证了我对于真实与虚拟思路至少不是错误的。
科学就是现在的道,它似乎已经成了新的神。
反观历史,从工业革命开始,经济的发展催生出资本和资本家,进而大力提升了技术以及生产力,
这些技术的创新与发展又反补了科学与实践。
再看看更早的文艺复兴,人文主义兴起,启蒙运动,思想解放,宗教改革,科学与理性思维再次萌芽。
到现在,似乎又进入了循环。
马斯克的改造地球计划赶紧搞起,期待AI带来的下一次变革。
下面是摘录:
根源:哲学已死
- 人类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个困局?这要从人类的两场智力革命——科学革命、哲学革命——说起。
- 几个世纪来,科学呈加速度发展,颠覆性的科学革命相继发生。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产生后,很多人曾坚信还会发生新的科学革命,但100年多年过去了,这两根科学大厦的基石仍然牢不可破。
- “科学革命为什么暂停了?科学革命的本质是什么?”20世纪的哲学家没能提出可靠的解释。今天,新兴技术在各个领域快速普及和应用,我们却依旧缺乏对科学的宏观理解。我曾以生命科学的进展为例说明过这一点:今天,基因工程等新科技所引发的巨变无可阻挡,但是人对生命的宏观理解,都远远跟不上对生物细节知识的了解和操纵。
- 近几个世纪来,宗教伦理的公共权威日渐衰微,科学越发成为人类的新宗教。我们不能在宏观上理解“什么是科学”,技术主宰了整个科学领域。人类开始盲目自信可以扮演“造物主”的角色,结果就是科学被误用、滥用,乌托邦思潮必然再一次泛滥。
- 而在政治社会领域,如果我们无法理解“全球化的价值基础是什么”,不清楚其背后的社会运行机制,那么我们如何才能避免民族主义悲剧的重演、人类文明的倒退呢?
- 思考科学技术的基础,并以现代社会价值的形式阐释,这本来就是哲学的任务。但是今日的哲学家,既无法解释社会问题,也不理解现代科技。可见,无论是在科学领域,还是政治社会领域,哲学家的任务都非常艰巨。
- 哲学的困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非常讽刺,哲学的困境居然是二十世纪哲学革命的结果。
- 千万年来,人类通过语言(即符号系统)把握世界,使用语言(符号)讨论哲学、真理和历史,但是,什么是符号?为什么人可以使用符号?讨论符号有怎样的价值?人类一直没有去思考,直到维特根斯坦掀起语言哲学的革命。
- 我们可以用如下比喻来说明哲学革命:鱼只有跃出水面才能观看自己生存的世界,同理,哲学革命就是跃出我们生活的语言环境,以旁观者的视角观察人类的语言和意识。
- 哲学的语言学转向是人类思想的一场伟大解放,它是与二十世纪科学革命同等重要的革命。维特根斯坦是公认的哲学天才。遗憾的是在他英年早逝之后,哲学被阉割了,哲学的创造性被束缚在了语言分析的牢笼之中。
- 正如卡尔纳普所说,哲学家的工作竟然只剩下了语言分析:一方面,将无意义的形而上学的句子分拣出来;另一方面,剩余的有意义的句子被分成两类:一是可由逻辑和语法确定真假的句子,二是对世界进行描述的、具有经验意义的句子,前者交给数学家、逻辑学家、语言学家分析,后者则交给科学家。这样的分析看似精彩,却使得“真正的哲学”走向死亡:人文精神衰落,导致“人”的萎缩,人的理想也成为被嘲笑的对象。
分裂:人心为何越来越假?
- 今日人类思想退回十九世纪,表面看是新冠所致。更深层的原因是,支撑第二轮全球化的信念基石脆弱不堪。 人类在科学、政治和哲学领域遭遇的困境看似并无关联,但三者背后其实有着共同的本质:真实心灵的丧失。
- 什么是真实的心灵?
- 长久以来,人一直是三种真实性的载体:
- 第一,事实(包括通过广义的技术感受到)的真实性。每个人时时刻刻面对外部世界,可区分对象是否真实并对其做出判断和反应;
- 第二,价值的真实性。主体每天面对自己,自己作为一个行动和价值的载体,存在着行动意义和价值的真实感,;
- 第三,终极关怀的真实性。人是面对死亡的存在,在意识到死亡不可避免时,主体会面对生命终极意义之拷问,会做出回答,并伴随有相应的思考和行动。
- **真实性是人类生存的条件,**也是人类在科学、政治社会和哲学领域进行探索的认识论基石。在传统社会,上述三个层次的真实性是互相整合的。
- 在现代社会早期,三种互相分离的真实性还能勉强维系。但是随着三种真实性互相维系机制的消失,每一个都会在发展中趋于畸变,其结果是真实心灵的解体。这就是几个世纪以来思想危机愈演愈烈之根源。
- 所谓“现代”,就是起源于终极关怀和认知理性的二元分裂,从此互相整合的三种真实性开始分离,并在各自的展开中发展出对自身的理解。
- 十九世纪末,尼采就提出了“上帝已死”。二十世纪道德相对主义日益兴起,道德被等同于追求利益,在政治社会领域,终极关怀开始退出社会。
- 当终极关怀和价值真实性不再存在时,科技和经济便成为人类唯一的目标。但是科学技术所依赖的事实真实性就能一直存在下去吗?道德与信仰缺失的社会,科技和经济能否持续地发展?换言之,人在满足物质享受之后,就真的不再考虑生前死后的问题了吗?如此一来,争权夺利的人还有什么底线可言?中央权力和民族主义的膨胀,正缘于此。
- 进入二十一世纪,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和虚拟真实(virtual reality)的扩张,使得客观真实也处于瓦解之中,我们极有可能要生活在一个真假不分的世界中。一个真假不分的世界必然是混沌、动荡的。举个例子。这个例子是关于“合理”的科学想象和“荒谬”的宗教事实。
- 2019年4月,全球多位科学家同时公布了黑洞的照片,这张照片是由二百多名科研人员历时十余年,从四大洲八个观测点“捕获”的视觉证据,证实了爱因斯坦100多年前广义相对论对黑洞的预见。那么,我们看见的黑洞照片,是黑洞“真实”的形象吗?
- 根据以往的经验,照片上拍到的东西都是经验真实。但 “黑洞”在经验上是没有意义的,其真实性仅存在于数学符号的层面。科学家在拿出照片时,或许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我们在看黑洞照片时,混淆了数学真实和经验真实。
- 遵照同样的逻辑,请问:上帝真的存在吗?
- 根据二十世纪语言哲学,符号的真实性必须来自于经验,否则便无意义。这种意识已经深入人文、社会和宗教领域。数学是一种符号系统,自然语言是另一种符号系统,如果我们把上述例子换成自然语言的例子,人们很容易意识到混淆符号和经验是不妥的。
- 根据《圣经》,上帝是存在的。而在很多哲学家看来,上帝只是自然语言的一个符号,在阅读自然语言文本时,必须严格区分纯符号和代表经验对象的符号。前者不是真实的,后者才是真实的。
- 那么,为什么作为符号的黑洞是“真实”存在的,而同样作为符号的上帝却不存在呢?我无意探讨宗教问题,而是想借这个例子说明:这种二十世纪人们习以为常的思维模式,导致人类陷于了严重的精神分裂。
- 对于推崇科学的人,他们的上帝是数学,宁愿生活在高级文明创造的虚拟世界中;而在另一些人心中,宗教信仰无疑是真实的,它不受理性的约束,甚至是反理性的。如何认识符号和经验的关系?在什么情况下,符号可以嵌入经验世界?在什么情况下不能?没有一个哲学家可以做出回答。